梁山女侠传· 42020年8月15日
第4回:扈三娘拜师学艺,赵半仙指点迷津救人话说东平府寿张县境内,有
一个去处唤作独龙岗,这独龙岗有三座村庄,占地二十余万亩。中间的庄子最大
,唤作祝家庄,共六千户,五万人口,庄主名叫祝朝奉,人称祝太公。东边的李
家庄,也有两千五百户,两万余人,庄主乃是李应,绰号扑天雕。西边的扈家庄
最小,只有八百余户,约五六千人口,庄主扈忠,人称扈太公。三位庄主是结拜
兄弟,平时有事互相照应,远近盗匪不敢轻易来犯。
扈太公年近六十,乃三人中的大哥。他的结发妻子已经去世,家中只有两位
妾室。他有一个儿子名叫扈成,年方二十二,绰号飞天虎。另有一个女儿扈三娘
,芳龄十五,生得花容月貌,绰号一丈青。
这扈三娘却不是扈太公亲生,而是他大约十年前从一个牙婆(女人贩子)那
里买来的。当时她看起来还不到四岁,却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明眸皓齿,
雪肤红唇,让人怀疑是下凡仙女产下的孩儿。再配上两道柳眉,笑则温和柔媚,
暖人心扉,怒则英武刚烈,叫人不敢直视。
有好几个买主见了她都喜欢得不得了,纷纷围着牙婆争抢,要将这个孩子买
回家去。可是这女孩似乎有自己的主意。她一看见人群中的扈太公,就张口叫他
“爹爹”。扈太公心中大喜,赶紧从怀里掏出双倍的银子付给牙婆,将她带回家
中。太公给她取名扈三娘,视为己出,疼爱有加。就连刚满十二岁的儿子扈成也
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妹。扈三娘并未侍宠生骄,她对爹爹和其他长辈们十分孝顺
,对本家的兄弟姊妹和亲戚们也以礼相待,甚至对丫鬟仆人们她也从不辱骂欺凌
。没过多久,整个扈家庄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哥哥扈成不喜读书,只好习武,为此常被父亲责骂。一日家中请的教书先生
要考较扈成的学问,给他出了一个上联:“黄花怎奈西风,阵阵紧。”扈成张口
结舌,对不上来。不料在一旁玩耍的刚满五岁的扈三娘听了,脱口对出:“梧桐
更兼细雨,声声慢。”先生大惊,急报与太公得知。太公问女儿道:“你年纪幼
小,从未读过书,如何能对得出来?”她答道:“先生每日教授哥哥之时,女儿
都在一旁聆听,因此学得些。”太公暗道:“三娘她如此聪明,将来定不会是一
个寻常之人,或许她会有大的造化。”遂教女儿每天陪她哥哥一起读书。
扈三娘不但喜欢读书,也喜欢练武。扈太公本想花钱请一名女武师来教她,
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她每天只是跟在哥哥扈成后面,他练什么她也跟着练
什么。
扈三娘十岁那年,有一位三十来岁美妇独自一人路过独龙岗,在祝朝奉家开
的客店里投宿。店小二垂涎她的美色,晚上去偷看她洗澡,被她发觉。一顿拳脚
,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店小二怀恨在心,竟跑去向祝家大公子祝龙诬告,道这妇
人偷了店里的银子。
祝龙生性粗鲁,哪里能辨得出真假?他带着兄弟弟祝虎和两个庄客前来捉拿
这个‘女贼’。双方动起手来。那美妇随身带着双刀,她害怕弄出人命,遂弃双
刀不用,徒手与祝氏兄弟和庄客搏斗。祝龙满以为可以将她手到擒来,却不料四
个人一齐上也不是这妇人的对手,斗了约莫三十个回合,他们一个个全都被她打
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祝龙的师傅孙德武带着一群庄客赶到了。他手持朴刀下场与这中年妇人
打了起来。孙德武身高力大,武艺比祝氏兄弟高出不少。这美妇刚才独自抵敌四
个壮汉,已经消耗了大半力气。此时她赤手空拳,如何挡得住惯使朴刀的孙德武
?她欲去取自己的双刀,却被孙德武用朴刀缠住不放,不容她脱身。十几个回合
之后,她身上好几处皆被朴刀划伤。孙德武趁她虚弱乏力之时,赶上前一朴刀砍
在她的大腿上,将她砍得血流满地,扑地倒了。孙德武喝教庄客们一齐上,将她
按住用绳索绑了起来。他们将她关进客栈后面的一间小屋里,欲待天明再来仔细
拷问她。
孙德武乃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夜里躺在床上一直想着那个美妇,无法入睡。
他从床上爬将起来,打着火把来到关押她的小屋。那美妇见了他,心知他的来意
,便对他道:“你今晚若是将我奸污,我早晚必取你性命。”孙德武早已色迷心
窍,哪里听得进去?
他走近前来,将她一把拽过来,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又动手去撕扯她的衣
裙。妇人不从,无奈她腿上的伤得很重,一动就疼得厉害,又饿了大半天,哪里
是孙德武的对手?片刻间就被他剥得浑身一丝不挂。那美妇怒骂哀求哭泣都无济
于事,只得听任他摆布。孙德禄挺着粗黑的鸡巴将她奸淫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罢休
。他离开时又将她的双手重新绑好。
不料这一幕被躲在窗外的店小二看了去。他待孙德武走远之后,打开门进来
,直扑这个妇人。这妇人的衣裙已被孙德武撕碎了,浑身上下还是赤条条的。店
小二咧嘴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他脱了自己的裤子,用手将她的两腿掰
开,下身用力一挺,将鸡巴捅进了她刚刚被孙德武的精液灌满了的牝户之中,快
速地抽插起来。
孙德武离开时虽然绑了这个妇人,却远不如第一次绑得那么紧。她闭着眼睛
忍受着店小二的奸淫,两手却在不停地用力挣扎,终于将一只手从绳索中挣脱出
来。店小二一边用力肏她,一边亲她的嘴摸她的乳。那美妇被他肏的娇喘不已。
店小二正在得趣之时,哪里想得到她还有力量反扑?他鼓起劲儿来又抽插了十来
下,大叫一声,将全部精液都射了进她的肉穴。
店小二累得浑身是汗,瘫软在她身上,大口地喘着气。突然,一条绳索套住
了他的脖子。他抓住绳索,想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这时被他压在身下的美妇趁
机一个翻身,骑到了他的背上,她两只手紧紧地拽住绳子的两头不放。店小二张
嘴想喊人来救他,却喊不出声来。渐渐地,绳索越勒越紧,不一会儿的功夫,店
小二就被她活活地勒死在地上。
这时已是四更天了。这妇人赤身裸体地从客店里逃了出来,她分不清东南西
北,瘸着一条腿只顾往前狂奔。快天亮时,她筋疲力尽,昏倒在大路旁。
待到清醒过来后,美妇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牲口棚子里,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的
小女孩正端着一个碗给她喂水喝。她开口问道:“孩子,此是何处?你叫什么名
字?”“此地是扈家庄。我是扈太公的女儿,名叫扈三娘。”她早晨起来练武,
在路旁发现了这个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美貌女人。她才刚满十岁,力气不大,费
了很长时间才将这女人弄到路旁的这间牲口棚里来。“这位婶婶,你何故昏倒在
路旁,是谁伤了你?”妇人未及搭话,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估计来了不少人
。妇人叫道:“苦也!定是伤我的那帮恶人前来捉拿我,却如何是好?”扈三娘
道:“婶婶且不要惊慌。”她站起身来,抱了几抱草料,盖在在这妇人身上。刚
转过身来,已经有七八个汉子闯进了牲口棚。她定睛一看,却认得是祝家庄的祝
龙祝虎兄弟和五六个庄客,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棒。
扈三娘叫道:“祝家两位哥哥,来此何事?”祝龙道:“原来是扈家小妹。
你可曾看见一个受了伤女贼?她昨晚杀死了我祝家庄客店里的小二,我等正要捉
拿她。”扈三娘答道:“我不曾见什么女贼。”祝龙听了,正要带人离去,一个
庄客道:“我等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来,那女贼正是往这边来的。”扈三娘急
中生智,道:“我刚才在那边玩耍,听得牲口棚里有些响动,遂过来查看。并不
曾见到甚么女贼,只是我家养的骡子好似少了一头,我正要去叫哥哥来清点一番
呢。”祝龙道:“想必是那女贼偷了骡子,骑上跑了。我等快去追赶!”说罢就
带人出了牲口棚,上马飞奔而去。扈三娘在后面喊道:“祝家哥哥,拿到女贼后
别忘了将我家的骡子送回来!”待他们走远之后,扈三娘跑去将哥哥扈成叫来。
他也在附近练武,赤裸着上身,出了一身大汗。扈三娘向他说了刚才的事,求他
把这个受伤的妇人背到自己的闺房里去,还要他瞒着爹爹和家里的丫鬟仆人。扈
成虽然心里觉得不妥,但是他平时对小妹所求无不应允,哪怕是爹爹怪罪,他也
会替她承担下来。
于是他跟着妹子进了牲口棚,蹲下身子,由妹子将那个妇人扶起来,趴到他
背上。扈三娘在前面引路,他们一路上避开庄客,进了自家的大门,来到她的闺
房里。幸亏未曾被人撞见。扈成放下那妇人之后就出去了。那女人赤身裸体且浑
身是伤,他胳膊上背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和泥土,黏黏的很不舒服,因此他急
着要去井边冲洗身子。他哪里知道,除了血迹和泥土,他身上还沾了些从她牝户
里流出来的男人的精液。
扈三娘先去厨房拿来一碗饭,喂这个女人吃了。又去提来温水,将她身上的
血迹和污垢都清洗干净。她不想惊动旁人,因此没有叫丫鬟来帮手,这些事都是
她一个人干的。干完之后她累得腰酸腿疼。稍微歇了一会儿,她又去找了一套家
中女仆穿的衣裙,给这妇人穿上。哥哥扈成取来金创药,和她一起将药抹在这女
人的伤处,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
因害怕被爹爹发现,第二天晚上她又央求哥哥将这个女人背到家中一个菜园
子里的一间木屋里。这里平时没人来,是个静养的好地方。扈三娘每天都来给这
个女人送吃送喝的,如此过了十几天,她的伤好多了。她已经告诉扈三娘,自己
姓种名寒玉,其他的她没有多说。
拜师这一日种寒玉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扈三娘的手,对她道:“扈家小姐,
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细心照料,寒玉感激不尽。实话告诉你,我父亲是朝廷官员,
母亲原来是一名江湖女侠,后来归顺了朝廷。我自小学就跟母亲学习武艺,长大
后被父亲送到他的老友刑部王尚书处,助他办案。此次公干路过独龙岗,与祝家
人发生争执。他们仗着人多,砍伤了我的腿,并将我擒下。此仇必报。”停了一
会儿,她接着道:“听你哥哥说,你也喜欢习武。我受了你的大恩,无以为报。
我想将一套家传的刀法传授予你,你可愿意学?”扈三娘听了,大喜,当下就要
下跪行拜师之礼。种寒玉止住了她,道:“且慢。我这套刀法也不是任谁就能学
的。你且将衣裙都脱了,让我摸摸你的根骨,先看看你是否练武之材。”扈三娘
只得将衣裙全脱了,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她自从记事以来,除了伺候她的丫鬟,
还从未在人前裸露过身体。种寒玉虽是个女人,扈三娘还是觉得很害羞,脸和脖
子都红了。
种寒玉下了床,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惊道:“
你这根骨极佳,是绝好的练武的苗子。你若是肯下苦功,将来定能成为武功高强
,称霸一方的女豪杰。”说罢她让扈三娘跪下拜了师。
自此扈三娘每日里都来这里跟师傅学习刀法。种寒玉教给她的是双刀之法,
她没有这种兵器,练习时用的是两块木板削成的刀。师傅教得极为认真,徒弟学
得也非常努力。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扈三娘已经能将那两把木头刀使得呼呼生风
,颇有威势了。当然,她不光是跟师傅学刀法,其他的兵器也学。种寒玉还擅长
使用套索,临阵时既可套人也可套马,很实用。她对扈三娘道:“艺多不压身。
”将这使用套索之法也教给扈三娘。
这期间亏得哥哥扈成替妹子左右遮掩,才没有被扈太公发现。种寒玉住在那
间木屋里,除了教徒弟练武,几乎从不出来走动。她穿着仆人的衣服,偶尔有人
见到她,也只当她是家中新雇来的女仆。
这一日是扈三娘的生日,扈太公叫金银匠替女儿打了一对纯金的发簪给她作
生日礼物。扈三娘含泪接过发簪,跪下谢过了爹爹,给他磕了三个头。她是被买
来的,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她一直都把扈太公带她回家的那
一天当成自己的生日。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闺房里的床上,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拐走,到处流浪的那一
段日子。她被拐走时年龄太小,已经完全记不起亲生父母的模样了,只是隐隐约
约的知道自己的生父姓张。她忽然想起了师傅种寒玉,这一段时间和她朝夕相处
,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她决定把金发簪送一个给师傅。
想到此,她穿好衣裙,从床上下来,将一个金发簪揣在怀里,悄悄地出了门
,往那个菜园子的方向走去。不一时来到那个木屋的外面,却听得里面传出来一
些怪怪的声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哭泣。她觉得好奇,没有去敲门惊动里面的人,
而是放轻脚步,来到木屋的后面,透过那扇小窗往里张望。
只见师傅种寒玉赤身裸体坐在床上,一个年轻的男子趴在她两腿间,正用嘴
舔允她的私处。舔了一会儿,那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条腿掰开,张得大
大的。他两手抓住她的奶子,用自己的鸡巴对准她的肉穴狠狠地抽插起来。师傅
被他插得大声娇呼不止。
过了一会儿,他们换了一个姿势,变成种寒玉骑在那个男人身上,将他的肉
棍套进自己的肉穴里,她的身子上下左右使劲儿地摇晃着,一边摇一边口里叫道
:“好哥哥!好汉子!你要把我肏死了!”这下扈三娘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
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扈成!扈三娘已经十岁,也略知一些男女之事了,虽然这
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不过,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师傅和她哥哥发生这种关系,
别说两人的辈分不同,论年龄扈成还未满十八岁,师傅她比哥哥几乎大了一倍!
昨天扈成还对她说:“种寒玉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我们不应该一直把她留在家中
。”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脱了裤子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搞到一
起去了!
这时屋里的男女又换了一个姿势,他们下了床,种寒玉像狗一样趴在那里,
两手撑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撅着。扈成蹲在她身后,一手扯住她的头发,一手扶
住她的腰肢,将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捅进她的肉穴里。屋子里响起了“啪啪啪”的
肉体撞击声,还有师傅她“啊啊啊”的叫唤声。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过
了一会儿,扈成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裤子,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就走了。师傅种寒
玉坐到床沿上,张开两腿,用一块布擦拭着自己泥泞不堪的肉穴,还有大腿和屁
股上的脏东西。
扈三娘看得脸红心跳,傻傻地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还是留下。这
时屋里的种寒玉开口说话了:“徒儿,别看了,快进屋里来吧。”原来师傅已经
发现她了。她扭扭捏捏地走进屋子,师傅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种寒玉叹口气,开口道:“乖徒儿,师傅是江湖上行走
的人,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时刻都要谨言慎行尊守妇道。师傅只要遇见喜欢的
男人,就会和他……”扈三娘低声道:“师傅,弟子省得。”种寒玉一把将徒弟
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虽然还小,但是我能看出来,用
不了三五年你就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到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青年公子为了
你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呢。”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徒弟的衣服里面,揉捏
着她还没有发育的胸部。扈三娘只觉得浑身酥麻,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朦胧
之间,她感觉到师傅的手掌在慢慢地往下移动,滑过了她的肚皮,指头摸到了她
两腿间的嫩穴处。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晚为什么来这里,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金簪,对种
寒玉道:“师傅你看,爹爹给了我一对漂亮的金簪,我想将这一个送给师傅。”
种寒玉停住手,看了一眼那个金簪,道:“乖徒儿,来,把它给师傅戴在头上。
”种寒玉低下头,开始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部。扈三娘用颤抖着的手把金簪插在
了种寒玉的头发上。
“师傅……师傅?”“乖徒儿,你说吧,师傅听着呢。”这时她已经解开了
扈三娘的衣服,正用舌头舔允着她左边那颗粉红色的小乳头。“女人……也能喜
欢女人吗?”“是啊,有的女人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比如师傅我,我就喜欢
你这个乖徒儿。不过,要想生孩子的话,还得去找男人。”“那,师傅,你会嫁
给我哥,给他生孩子吗?”“不会。师傅年轻时跟人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他比你大两岁,后来丢失了。师傅年纪大了,不会再要孩子了。”这天晚上,扈
三娘没有回她的闺房,而是和师傅一起睡在这间木屋里。第二天天亮后,她发现
师傅不见了。她想起昨晚师傅搂抱着她睡觉时,贴在她耳边说过的几句话:“师
傅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了。真舍不得你啊。”当时她迷
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没有去多想。现在师傅不见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扈三
娘忽然发觉,她也很舍不得让师傅离开。她找到扈成,问他道:“哥哥,师傅她
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扈成不知道妹子偷看了他和种寒玉之间的丑事
,故作漠然地答道:“这个我却不知。她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谁知道她会去了哪里呢?”扈三娘忽然觉得哥哥今天的样子特别可恨,真想在
他脸上打一拳。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他说破。
整整一天,扈三娘都闷闷不乐。晚上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想心事。最近扈太
公已经放出言语,要给她定亲。已经有两家人上门来说亲了。一家是东平府的张
家,他家的大公子是个才子,在东平府很有名气。另一家就是独龙岗前的祝家,
祝朝奉的三儿子祝彪跟扈三娘同岁,还未曾定亲。扈太公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
主意。
扈三娘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婚姻之事。一来是年龄还太小,她也不知道自己
应该嫁一个甚么样的郎君。二来是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她一个小姑娘哪里
插得上嘴?自从拜了种寒玉为师之后,她好像开窍了许多。她现在对嫁人生孩子
这种生活并不是很向往。在内心深处,她很羡慕自己的师傅:她不必呆在家中,
可以到处走动,而且,她想跟哪个男人好就跟哪个男人好。
半夜里扈三娘被种寒玉从睡梦里叫醒:“徒儿,徒儿,你醒醒!”她睁眼一
看,见师傅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她的床前。她还扎着绑
腿,头上脸上也被黑布遮住了一大半。“师傅,你可回来了,我想你!”她从床
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师傅。她能感觉到师傅的心跳很快,身上出了不少汗。她
可能刚刚奔跑了一段时间。
“师傅我也想你啊。因为舍不得你,才想着回来看看你再走。我杀了人,不
能在此久留。”“啊?师傅,你杀了谁?”“我杀了祝家庄的那个教头孙德武。
上次他们人多势众,我敌不过,被他砍伤了大腿。他们将我绑起来关在一间小屋
里。半夜里孙德武摸进屋里来欺负我,我伤重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奸污了。他走
之后,那个该死的店小二趁我虚弱无力,进来再次强奸我。我挣脱了捆绑,用绳
子将他勒死了。从祝家庄逃出来后我昏倒在路旁,这才被你所救。”扈三娘和哥
哥把种寒玉背回家时,就知道她被人强暴过。因为害怕惹她伤心,扈三娘一直没
有向她仔细打听此事的经过。直到现在才从师傅嘴里得知了详情。她抱住师傅大
哭,道:“师傅,你别走,我舍不得你。”“乖徒儿,师傅也舍不得你啊。可是
撇开杀人之事不说,我已经在此地耽搁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刑部王尚书还在京城
等着我的回话呢。”说罢她拿出一捆东西递给扈三娘,道:“这是我母亲传给我
的日月双刀,上次和我的行李包裹一起被孙德武抢了去,今晚我又抢回来了。这
是两把不可多得的宝刀,我现在传给你。你已经从我这里学会了刀法,只是刀法
中的许多奥妙你一时还无法弄明白,只能在使用时慢慢地用心领会了。”她搂住
扈三娘的身子道:“乖徒儿,你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女子,将来肯定会比红拂
女聂隐娘这些有名的女侠还要厉害的。”说罢,她双手捧着扈三娘的脸,和她亲
了一个嘴,随后转身推门出去了。
扈三娘把宝刀抱在怀里,目送着师傅离开,她的泪水哗哗地从脸上淌了下来
。
几天之后,扈三娘听到了祝家庄传来的消息:教头孙德武半夜里被仇家袭击
,身负重伤,却没有死,被救了过来。他肚子上挨了一刀,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还有,他的鸡巴也被齐根削掉,成了一个废人。没有人知道袭击他的仇家是谁,
他自己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吐露一个字。
清风观扈三娘自从师傅走后,每天除了跟哥哥一起读书就是练武。师傅跟她
提到的红佛女和聂隐娘她从前在书上读到过。她知道那是传奇故事,当不得真,
虽然她心里很希望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她之所以努力读书练武,就是隐隐地觉得
自己可能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嫁人生孩子终其一生。她必须多学些本事在身,以
应付将来的各种磨难和困境。她觉得师傅说得很对:“艺多不压身。”一晃五年
过去了,扈三娘真的出落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
扈成发现,妹子最近变了许多。她常常独自坐在一个清净的地方想心事,不
再是过去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了。她跟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疏远了不少。还有,
她的武艺提高很快,简直就是突飞猛进。要不是他的力气大一些,他几乎肯定自
己打不过妹子了。他们兄妹之间并没有比试过。扈成最拿手的兵器是一杆铁枪,
足有二十斤重。他觉得如果和妹子在兵刃上较量的话,自己的胜算还是要大得多
的。
自从师傅离开后,扈三娘就没有再和哥哥一起练武,而是一个人去没人的地
方自己练。因此扈成至今还没有见过她的那两把宝刀。这一天,他无意中经过妹
子练武的地方,躲在树丛后,终于偷看到了妹子是怎么练刀的。
只见那两把刀在她手里舞动起来寒光耀眼,杀气逼人,他都不敢相信舞刀的
人会是他妹子。扈三娘的个头长高了许多,比哥哥只矮了一寸多。她的身体也比
过去强壮多了。特别是她身上的一些部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让男人见了想入非
非。扈成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师傅,那个和他睡过一次的名叫种寒玉的女人。
种寒玉教扈三娘练武时,扈成在一旁观看过几次。他只是觉得她长得很美,
身材性感迷人,并没有认为她的武功有多厉害。后来不知为何,她主动来勾引他
,让他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她自己也被他肏得淫水飞溅,娇呼不已。从那
以后,扈成就更没有把种寒玉的武功放在眼里了。等到孙德武被仇家重伤的消息
传来,他大吃一惊。
他敢肯定这事儿是种寒玉干的,因为她在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他去问
过妹子她师傅的去向,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意识到了这个姓种的女人的可怕
。要想重伤孙德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此之前,独龙岗的三个庄子里没有一
个人是孙德武的对手。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舞刀的扈三娘,渐渐地,在他眼里,妹子身上的衣裙
都不见了,她幻化成了一丝不挂的种寒玉。她雪白的奶子在不停地晃动着,她健
美的大腿和屁股更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扈成胯下的肉棍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
突然,“咔嚓”的一声响,她手中的宝刀砍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一棵松树上
,将手臂粗细的松树枝削断了。扈成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谁!”传来了扈三娘的喝问,她听到了树丛后的动静。“啊……妹子,是我……
我是你哥。”扈成知道藏不住了,只好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妹子,你的刀法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哥,你过奖了。”接下来,兄妹
俩都沉默了。扈三娘刚才练武出了一身大汗,她的脸红扑扑的,衣裙都被汗水湿
透了,紧贴在身上,突显出了她的乳房和臀部的轮廓。扈成看着眼前已经成熟的
妹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噗噗噗”地直跳。为了避免出丑,他跟她说了句
“早点回家,不要让爹爹担心”,随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扈三娘早已发现了哥哥两腿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团东西,她自己的体内也感
觉到了一阵燥热,脸也红了。她从小就和扈家庄的一大群孩子们一起玩耍,除了
哥哥扈成的鸡巴外,她还见过别的男孩子们的鸡巴。她现在长大了,男人身上的
东西仿佛对她有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她想起了发生在几天前的一件事,她的脸变得更红了。扈成的一个远房堂弟
名叫铁蛋,比扈三娘大两岁。扈铁蛋的父亲早死了,只有一个母亲,家里很穷。
他一直都靠给庄主扈太公做长工来挣钱养活自己和母亲。这天扈太公想起有一件
活计儿要交给铁蛋去做,吩咐儿子扈成去把他找来。扈成出门后,正巧碰见妹子
扈三娘。他就让她去叫铁蛋,他自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扈三娘来到长工们干活的那片庄稼地里,只见铁蛋和七八个年轻的长工们在
地头上歇息。他们排成一排,解开裤子,兴致勃勃地比赛撒尿,看谁能尿的更远
。谁也没有发现从后面走来的扈三娘。她来到跟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回头发现东家的大小姐站在身后,吓得发声喊,提起裤子就跑,一转眼儿就
跑得不见了影儿。
只有扈铁蛋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她叫住了:“铁蛋,你给我站住!”“啊,
是,小……小姐。”他脸红耳赤的站在她面前,两手还在系裤带。可是他的手在
发抖,越急就越系不上。“站好了,不要乱动!”他只好停住不动,两手提着腰
间的裤子,不让它滑下去。铁蛋比扈三娘矮了大约一寸,长得很敦实。他上身赤
膊着,背上的皮肤黑黝黝的,汗水映着太阳光,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油。
扈三娘看着他,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了他的两腿间。他的鸡巴是黑红色的,刚
才撒尿时她已经瞧见了。她心底里忽然有了一阵骚动,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把一
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鸡巴。
“大小姐……你……”铁蛋的肉棍被她的玉手握着,感觉舒服极了。看着这
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东家大小姐,他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开始轻轻
地揉捏着手里的那根肉棍,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铁蛋只觉得“嗡”的一
声,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头上。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大小姐香喷
喷的躯体,另一手按在她的胸前用力地揉捏起来。他的裤子滑到了脚踝处。
“啊,啊……啊!”扈三娘浑身像是着了火,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她用空
着的那只手把铁蛋的肩膀往下按,示意他躺倒在地上,然后跨骑在他身上,上下
左右地晃动起来。她无意中在模仿她师傅种寒玉骑在哥哥身上时的动作,只是她
没有脱掉裙子里面穿的裤衩,因此铁蛋硬邦邦的鸡巴只是在外面顶撞摩擦着她的
阴部,不得其门而入。
突然,铁蛋抓住她的胳膊一拉,扈三娘的身子往前一倾,两人的胸脯挤压在
了一起。铁蛋伸出两臂抱住她的脖子,张大嘴巴亲在了她的红唇上!扈三娘羞愧
难当,正要出声喝止他,忽然觉得身体下面涌出了一股热流,那是从铁蛋的鸡巴
里喷射出来的东西。她伸手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的大腿和屁股上到
处都是黏糊糊的液体,裤衩都湿透了,裙子上也沾上了不少。
扈铁蛋的鸡巴开始迅速地变软变细,只剩下坚硬时的一半大小。扈三娘红着
脸从他身上站起来,铁蛋也跟着爬了起来。他系好裤子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小声
道:“大小姐……铁蛋……请大小姐责罚。”扈三娘没有理会他,而是一个人走
到附近的溪水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溪水冲洗自己的下身和两腿。洗完之后,她
站起身来对铁蛋道:“太公正找你有事呢,快去吧。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铁蛋弯腰给她鞠了一躬,道:“是,小姐。”随后他飞快地跑了。
扈三娘穿着湿裤子湿裙子往庄外走去,她要去的地方是清风观。
清风观在扈家庄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里面住着一个姓赵的道士,人称赵半仙
。他原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去年冬天来到扈家庄附近,因饥寒交加,昏倒在
雪地里,是扈三娘发现了他。她叫来几个庄客把他抬到这个山坡上的一个废弃的
破庙里,给了他两百文铜钱,还叫庄客给他送来了十斤米。没想到他住下来之后
就不走了,靠给这一带的百姓们看相算卦过日子。
有一次,一个农户家的一头黄牛半夜里被偷走了,失主的一个亲戚向他推荐
了这个新来的赵道士。于是他找到这间破庙里,向赵道士问卦,希望能找回丢失
的那头黄牛。赵道士焚起一炷香,拿起一柄陈旧的桃木剑比划了一番,他一边比
划一边口里念念有词。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算”了一回
,告诉失主道:“你家的牛被拴在西南方向五里处的一个小树林里。”那人听了
,急忙叫上本家亲戚一共十来个人去往那个方向搜寻,果然找回了他家的那头牛
,还抓住了偷牛的贼人。
次日,失主携带礼物登门道谢,直呼赵道士为“赵神仙”。道士摸着稀稀拉
拉的胡须,嘿嘿地笑着道:“这神仙的称呼我可不敢当啊,最多只能算半个神仙
吧。”从此“赵半仙”的名号就传了出去。
来找他看相算卦的人越来越多,赵半仙的手头逐渐宽松起来。他花钱把这个
破庙重新修整了一番,取名为清风观,自号“清风观主赵半仙”。他还收了两个
年轻女娃为徒,每日里专门伺候他这个观主。
赵半仙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女徒弟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捶背打扇
。这时他的另一个女徒弟推门进来道:“师傅,扈大小姐前来拜访。”赵半仙一
听,浑身一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正在给他捶背的女徒弟吓了一跳。他吩
咐徒弟们道:“快!快备茶,要用我收藏的那一罐好茶叶。”话还没说完,他就
从屋里一溜烟地跑到了清风观的门口。
“欢迎恩人扈大小姐光临清风观。”他迎着对面走来的扈三娘,弯下腰对她
行了一个大礼。“赵神仙不必多礼,是小女子惊扰了神仙。”“不敢,不敢。在
恩人面前,赵某哪里敢以神仙自居?”“好,那我就叫你赵先生吧。赵先生别来
无恙?”“托大小姐的洪福,赵某近来过得甚好。请恩人进里间喝茶。”两人进
了屋,相对坐下。两个徒弟给师傅和客人端上沏好的热茶,屋子里飘起一股茶叶
的清香味儿。扈三娘满腹心事,她手里捧着茶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赵半仙,一
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赵半仙年过五十,个子不高,瘦瘦的身材。他的头发稀疏,下巴上留着一撮
山羊胡子。他长得虽然不算特别丑,却也实在叫人无法恭维。他的一对小眼睛倒
是蛮有精神的。
坐了一会儿,他见扈三娘不说话,便开口道:“扈大小姐今日到此,定是心
里有事。赵某不才,斗胆猜一猜小姐心中之事,不知小姐意下如何?”扈三娘暗
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油嘴滑舌,专会哄骗老实人的家伙。可是,我却不时
听人说起他如何厉害。我便让他猜一猜我的心事,又有何妨?“请赵先生不吝指
教。”“扈大小姐是闻名乡里的孝顺女子,心中自然记挂着父亲兄弟和一家大小
的安康。再者,小姐美貌如花,正值妙龄,必定会将自己的亲事放在心上。未来
的夫君长相如何,人品怎样,是否温柔,可有前程,等等。不过,依赵某愚见,
扈大小姐心中最为忧虑的却是黎民百姓的生计和江山社稷的危亡!”他这一席话
,像一柄重锤击打在扈三娘的心上。顷刻之间,她浑身冒汗,脸上失去了血色,
苍白如纸,目光也变得呆滞了。赵半仙的两个女徒弟见了,以为她得了急病,一
左一右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害怕她倒下。
“住手!你们两个给我退出去,关好门!不得我吩咐,不许进来!”赵半仙
厉声喝道。两个女徒弟吓得诺诺连声,赶紧退了下去。
扈三娘抬起头来,见赵半仙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脸
的正气,身子也似乎高大了些,脸上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奸猾猥琐的神情。“
莫非这个姓赵的真的是神仙?”他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扈三娘最近确实是在“忧
国忧民”。她每天晚上睡着后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起兵造反,夺了大
宋的江山,随后又东征西讨,建立了一个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庞大帝国。还有,
她的男人多得数不胜数,想跟谁睡就可以跟谁睡。她一生最爱的人,却是身边的
几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女人……。她的梦境非常真实,可是一旦醒来,她就会把梦
里所有的人名地名和历次重大事件发生的时间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赵先生,你……怎知我……心中所忧虑之事?”“这有何难?”赵半仙笑
着答道。
扈三娘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傲慢。她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对
他道:“小女子请赵先生,啊,不,请赵神仙指点迷津。”她一边说一边要给他
跪下。“啊呀!使不得,使不得!”赵半仙大叫一声,抢上前一步,双手托住了
她的身体,不让她跪下去。“扈大小姐可折杀赵某了!你这一跪,至少得让我减
寿十年啊!”扈三娘看他说话的神态,不像是虚假的客套,可是他的两手托住的
地方却是她胸前的两只鼓鼓的奶子,让她觉得怪怪的。赵半仙见她低头盯着他的
手,这才讪笑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扈大小姐,据赵某看,你是大富大贵之命。自从你将赵某从雪地里救起之
时,我就知道你将来必定贵不可言,这也是我在此地盘桓了大半年的缘故。说句
犯禁的话,你将来会成为一位开国之君!”赵半仙见扈三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道:“赵某之言,句句是是实。好在扈大小姐马上就可以加以验证。”“请问
赵神仙,如何验证?”“你虽是帝王之命,只是在满二十岁前要经受各种磨难,
随后还有十多年的蛰伏期,待三十多岁后方能大放异彩,雄霸四方。”赵半仙说
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且问你,你是否三岁时就被歹人从亲生父母身
边拐走?至于你的生父是谁,只需往弓长两字上猜即可。”这下子扈三娘更吃惊
了:“弓长两字合起来就是张。我非扈太公亲生女儿,这倒是不难打听到。可是
他怎知我生父姓张?这个秘密我迄今尚未告诉过任何人!”赵半仙道:“其实赵
某只是一个传讯之人。家师乃是一位得道高人,他老人家仙去之前嘱咐我到东平
府寿张县地界来寻找未来天下之女主,提前点醒她,免得生出意外,违背了天道
。我刚才所言,俱是家师修行之时推算出来的。”“你师傅姓甚名谁,何处人氏
?”“家师有严命,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名字。请恕我不能相告。”她接着问
道:“你是……是想鼓动我去造反不成?”“非也,非也。扈大小姐若是轻举妄
动,必死无疑。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虽是帝王之命,满二十岁之前却要遭受各种
磨难,你生母已死,生父也不久于人世,就连你养父一家也不能幸免。家师道,
无论经受多大的灾难和折磨,你都必须咬牙忍下来。待到时来运转之时,自有贤
人勇士前来相助于你。那时只需你依照自己的本性行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扈三娘道:“赵神仙,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可。这世上并无任何人能
够救下你养父一家人。”赵半仙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她。
扈三娘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赵神仙,请恕我无礼。你怎知我就是你师傅
说的那个女人?这天下女子如此之多,难道你就不怕弄错了人?”赵半仙道:“
此事系家师算定,绝不会错的。你既是帝王之命,身上早已打下印记,只是现在
为时尚早,无法看得很清楚。我一下子也无法解释明白,再过十多年,你就会明
白我的意思了。”“可是我从小到大,身上并无任何胎记,连痣都不曾有一颗…
…”“扈大小姐,恕我无礼。你既然要穷根究底,且将衣裙全都脱了,我指给你
看便是。”“啊?要脱光衣裙?”扈三娘惊叫道。她可不想让这个赵半仙看到自
己的赤裸身体。她羞得红了脸,犹豫着拿不定主意。赵半仙没有再说话,只把眼
睛看着别处。扈三娘暗道:“罢了。此事非同小可,脱光就脱光吧。”她站起身
来,先脱了外面的衣服裙子,接着又将兜肚和裤衩也脱了,浑身一丝不挂地站在
那里。“赵神仙,小女子已经脱光了……请移驾过来察看。”说完这话,她羞得
无地自容,心里不禁对这个故作清高的赵半仙生出了些许恨意。
其实赵半仙的内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狂澜。“我的天哪,这真是世上少有,
人间难觅的绝色啊!”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望,走过来拉住扈三娘的手,将她
引到一张桌子旁。他让她仰面躺到桌子上,张开了两腿。他俯下身子,在她私处
附近仔细察看着。
扈三娘赤条条地躺在桌子上,她脸红耳赤,芳心狂跳。赵半仙的嘴离她的私
处很近,她都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道:“果不出我之所料。扈大小姐,印记就
在你身上会阴穴的位置。它现在只是一个小红点儿,以后会越来越大,渐渐地覆
盖全身,在黑夜里能发出光芒。你回家后自己可用镜子照着看一下,可知我说的
不是虚言。”女人的会阴穴在毴口和肛门的正中间,若不借助于镜子,她自己是
看不到的。
扈三娘听了,从桌子上爬起来,穿好了衣裙。她红着脸对赵半仙抱拳一礼,
道:“多谢赵神仙为小女子指点迷津。”赵半仙一本正经地向她回礼,送客道:
“扈大小姐慢走。”扈三娘走后,赵半仙瞥见他的两个女徒弟在门外探头探脑,
遂叫道:“你们两个,快给我滚进来!”她们俩进来后,赵半仙一手一个,将她
们搂进自己的怀里。女徒弟们尖叫起来。赵半仙喝到:“叫什么叫?为师又不会
吃了你们,只是借你们的身体来压一压我心中的这股子邪火!奶奶的,这么鲜嫩
的绝色美人,我却只能看不能碰,这穿越的日子简直让人难受死了!”
2020年8月27日
第5回:露行藏采花盗丧命,遭劫难一丈青失身立威却说扈三娘从清风观回
到家以后,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着赵半仙说的那些话,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脸
色憔悴了许多。扈太公以为女儿病了,便叫儿子扈成去给寿张县请来一个郎中给
她诊治。那郎中也无法断定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问她何处不舒服,也问不出个
究竟来。郎中只好开了一个清热祛火的方子,吩咐太公照方抓药,给女儿先吃几
天,看能否有些好转。
两天之后,病情稍有好转,她能吃下饭了,太公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扈三娘
的病并没有好。她为了不让爹爹担心,每餐都强迫自己吃下不少饭食,饭后再找
个僻静处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一大半。到后来她索性不再喝那个郎中开的药了。
好在她从小身体就好,几乎没有生过大病。这次也一样,她强撑了十来天后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不但有了食欲,连睡觉也好多了。不过,她
知道,自己的心病依然没有好。
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向赵半仙求教,听他的胡言乱语,现在弄得自己
整天都疑神疑鬼。她独自一人时,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取镜子仔细察看过自己的
会阴穴,想找到赵半仙说的那个印记。可是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狗屁的印记?
她越想越气,决定再去找那个赵半仙问个明白。他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她就揍
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可是等她到了清风观后,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灶上没有烟火
,床上也不见铺盖。显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了。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中。
到家后,一个丫鬟来找她,说扈太公要见她,有要紧事。她来到扈太公的屋
里,向爹爹行礼问安。扈太公这两年老了许多,身体大不如前了。他家人丁不旺
,太公没有亲兄弟,儿子也只有扈成一个。堂兄弟和堂侄子倒有不少,但是没有
一个特别出色的。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的三位庄主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祝家
庄近来一家独大,李家庄和扈家庄在许多事情上都要仰仗祝家。扈太公对此极为
担心,害怕他自己和祝朝奉死后,扈家的产业最终会被祝家那几个兄弟给吞并掉
。
和祝家庄一样,扈家庄也养着一支由青壮年庄客组成的庄兵队伍,专门抵御
盗匪。其实就是由扈太公出钱购置兵器,分发到各家各户。一旦有事,或撞钟或
敲锣或吹牛角,召集各家的青壮们一起拿起兵器去共同御敌。按各家出人的多少
和次数,扈太公会在年终给他们发放一些粮食补助。大多数年轻的庄客们都没有
对敌的经验,一旦发生大事,他们就是有了兵器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必
须在平时对他们加以操练。这事以前一直都是由扈成来负责的。可是最近太公的
身体不好,家中的许多事情都压在了儿子肩膀上,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庄主继承
人。这样一来,他就很难抽出时间来操练庄客了。
扈太公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堂兄弟或者堂侄子,于是他想到了女儿
扈三娘。他对女儿道:“你哥他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操练庄客。我想让你来代劳
。听你哥说最近你的武艺大有长进,平日里你办事都很细心,比你哥还靠得住。
只是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扈家庄的存亡,不知你意下如何,能不能把它做
好?”扈三娘一口答应下来,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不负您的重托,把这件
事办好。”说罢她就向父亲告辞,去召集庄客去了。哥哥扈成操练庄客时她旁观
过好几次,觉得不是太难,自己应该能够胜任。况且这是爹爹交付给她的事情,
她怎能不去努力做好?
扈太公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儿,眼睛潮湿了。扈三娘虽然不他是亲生的,可
是他一直对她视如己出。他已经答应祝朝奉,将女儿许配给他家的三公子祝彪了
,还选中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明年七月初七。他暂时还没有告诉她。他心中
非常不舍,同时又担心她嫁过去后会受欺负。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
都是很厉害的人,他早有耳闻。可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东平府的张家曾经托
人来说媒,后来又没了音讯,可能是改主意了吧。唉。
扈家庄的正中心有一块空地,那里长着一株百年的老槐树。扈三娘把让几个
庄客敲锣通知各家各户,让每户派一人到那里聚齐。她站在槐树下的一块大石头
上,宣布了今后由她来负责操练之事。她道:“此事至关重要,若是真的来了成
群结伙的土匪强盗,我等必须统一号令,不然必吃大亏。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
意下如何?”她话音刚落,各家的人纷纷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大小
姐向来处事公平,我们都听她的没错。”“对,人命关天的事情,马虎不得。谁
敢不遵大小姐之命,我等绝不答应。”从各家抽出来的青壮年共有一千两百余人
。扈三娘将他们分为十队,每队一百余人。她指派了各队的队长和队副,由他们
来具体负责本队的操练。她自任总队长。这十队庄兵并不是同时操练,而是轮流
来,每天只有两队需要操练。她特意把亲兄弟分到不同的队里,这样就不会因为
操练而误了各自家里农活了。
有的家庭没有男丁或者男丁不够,派来参加操练的是姑娘和媳妇们,共有上
百人。扈三娘就把这一百多个女人单独编成一个女兵队,由她自己亲自操练她们
。她把自己学过的枪法和棍法加以简化,去掉那些不实用的花架子,然后教给这
些女兵们。她还把女兵们分成小组,每组十个人,教她们互相配合,克服力气上
不如男人的弱点。这些女庄兵们练得特别起劲儿,比那些男庄兵们要认真多了,
很快就有了大的进步。她们每次操练都英姿飒爽,喊声震天,引来不少人观看。
庄子里那些家里有事不能参加操练的姑娘媳妇们看着都羡慕死了。
其他的队长队副们看了女兵们的操练,也学会了大小姐的办法,并将这些办
法应用到自己负责的那一队队男庄兵的操练上。以前扈成操练庄客时,都是大家
全部聚在一起。因为人太多,又没有那么大的场地,因此操练起来经常是乱哄哄
的,偷懒耍滑的人不少,收效甚微。扈成为此伤透了脑筋。
如今扈三娘这么安排下去,操练起来就整齐好看多了。大伙们看在眼里,都
暗自佩服这个才十五岁的扈家大小姐的才能。不过十个指头不一般齐,扈家庄也
有好几个不听话不服管的人。他们要么偷懒,要么打架斗殴。扈三娘几乎每天都
要处理这种事情。
有一个叫扈德龙的就是一个有名儿的刺头儿。他五十来岁,辈分却极高,是
扈太公的堂叔,扈成扈三娘见了他都要叫叔公。这天扈德龙所在的庄兵队的队长
来向扈大小姐告状,说扈德龙喝得醉醺醺的,不听指挥,还打了队副一个耳光。
扈三娘一听,马上带着十几个女兵去了操练现场,将扈德龙抓了起来。她要
当场对自己的叔公实施仗刑,以儆效尤。这时扈德龙的酒还没醒,他大叫道:“
我看你们谁敢打我?扈太公老儿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叔!”扈三娘气得满脸通红。
她喝教将扈德龙扒光了衣服裤子,由四个强壮的女兵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将他拉成一个‘大’字,脸朝下紧紧地按住。另外两个女兵抡起涂了黑漆的木
板,“啪啪啪”地朝他屁股上连着打了二十大板。再看扈德龙,他的屁股上早已
血肉模糊。因为疼痛加上日头的暴晒,他已经昏死过去了。扈三娘吩咐女兵们将
他抬起来放到一个门板上,抬回家去了。
扈三娘回到家后,扈太公把她叫了过去,道:“听说你今天把叔公给打了?
他这个人喜欢倚老卖老,平时谁也不服。他若是不肯罢休,闹将起来,却如何是
好?”原来扈德龙挨打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扈家庄。扈三娘道:“爹爹请放心,
此事女儿我占理,不怕他闹。我这就带着伤药和礼物上门去看望他,若他认错悔
改,我依然叫他一声叔公。不然的话,我就不再跟他客气了!”扈太公没有吱声
。他心里有些犯糊涂:“你都将叔公脱光打了二十大板了,还能再怎么不客气?
这……这还是我从小养大的那个乖女儿吗?”傍晚时分,扈三娘拿着一大包礼物
去了扈德龙家。她刚一进门,就见扈德龙顾不得伤痛,从床上跳下来,扑通一声
跪在了她的面前。扈三娘急忙伸手扶住他,叫道:“叔公!使不得,快起来!您
可折杀我了!”这时就听得背后扑通扑通一阵响,她回头一看,只见扈德龙的儿
子媳妇和孙子辈们已经跪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也跟着跪下了
。
扈德龙老泪纵横,对她道:“大小姐,我知错了。请原谅叔公我人老糊涂,
冒犯了大小姐。”停了一下,他接着道:“今天我一回到家,我的这些晚辈们都
齐声骂我,说我是个无赖,倚老卖老,罔顾大义。连左邻右舍也来数说我的不是
,称赞大小姐处事公平。大小姐一个年轻女子,就敢于站出来承担保卫咱扈家庄
的重任,单凭这一点就让所有扈家庄的男子们汗颜啊。而叔公我却不知轻重,故
意闹事,给大小姐添了麻烦。我……我怎么对得起扈家的祖先啊?呜呜……”这
时扈三娘突然想起来,白天打扈德龙板子时,那四个负责按住他的女兵中,有一
个就是扈德龙家老二的媳妇。
一丈青因为这件事,扈三娘的名声大震。不但是扈家庄的人一提起她就伸大
拇指儿,就连过往的旅客行商贩夫走卒们也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了,他们都争相前
来观看她是怎么操练庄兵的。
一位特地从东平府赶来的八十岁的王姓老人,在观看了她的女兵操练后,道
:“扈家这位大小姐真了不起,能赶上当年的‘一丈青了’!”这人早年曾经担
任过东平府的团练,在这一带很有威望。
他说的‘一丈青’是六十多年前出现在这一带的一位女中豪杰。她是当时寿
张县知县的一位妾室。有一次,一股悍匪攻破县城,杀死了她丈夫,在县城里大
肆奸淫掳掠一番后,扬长而去。
她发誓为夫报仇,用自己的私房钱招募了一百多个民壮,每天操练。一个月
后,她带着这些民壮攻入那伙土匪的巢穴,将他们的头目擒住砍了头,还杀死了
三十多个惯匪,解救出十几个被他们掳去的妇女,其中就有知县的母亲和妹妹。
当时的东平府知府得知此事后,特地表彰了她的义举,并给她竖了一座牌坊。
她出身低微,原来是一个走街串巷表演杂耍的艺人,会舞剑,浑身上下刺满
了黑色的花纹。她舞剑时,通常脱得只剩一条窄小的裤衩,露出身上的花纹,煞
是好看。她因此得了‘一丈青’这个绰号,她的真名反倒没有人记得了。寿张县
知县就是看了她舞剑之后将她娶回去做妾的。
这位王姓老人就是当年一丈青招募的民壮中的一员。因为他的称赞,人们开
始将‘一丈青’这个绰号安在了扈三娘的身上,虽然她并没有纹身。扈三娘自己
也不讨厌别人管她叫一丈青。没过多久,她的这个绰号就在独龙岗一带传开了。
最近东平府境内不是很太平,因为出现了一个采花盗。他假扮成借宿的过客
,不但诱骗奸淫妇女,还窃取受害者家中的财物。东平府已经给下属的各个县治
发下了文告,提醒各地乡民们,不要让不明来历的人在家中留宿,以防受害。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的。两天前,独龙岗东边的李
家庄就有一户人家被害了,不但妻子被人奸污,家中的金银珠宝和细软也被盗走
了不少。奇怪的是,事后官府派人来查询时,这家人不论是丈夫还是妻子都一问
三摇头,不肯透露任何被害时的详情。这家人并没有去报官,是一个邻居偷听到
他们夫妻半夜里为此事争吵,去报告了庄主李应。李应觉得非同小可,派人将这
事上报到了官府。
这件事传到扈家庄后,扈太公把庄子里的头面人物都请来,叫他们传下话去
:庄子里的各家各户都不要收留来历不明的过客,姑娘少妇们须得注意行止,不
要去招惹陌生人,不然会给采花盗钻了空子。本来这种事情不该他老人家亲自出
面操劳。无奈儿子扈成是个二十多岁的楞小子,正是那些风骚的本家嫂嫂婶婶们
招惹撩拨的对象,常常被她们弄得脸红耳赤。女儿扈三娘才十五岁,正值如花似
玉的年龄。虽说操练起庄客们她一点儿都不含糊,可她究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脸
皮还是很薄的。因此教庄客们怎么提防采花盗这种事情是不能交给他们两个的。
也许正像那个赵半仙说的那样,扈三娘命中有此劫数,刚过及笄之年的她竟
然真的碰上了采花盗。
这天铁蛋跑来告诉她,他听庄子里的几个孩子说,他们在外面玩耍时远远地
看见清风观里冒出了炊烟。扈三娘以前向铁蛋打听过,问他知不知道那个赵半仙
到哪里去了。铁蛋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他听到孩子们说了清风观的炊烟后,就特
地跑来告知她。
铁蛋自从上次和扈三娘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他就常常在夜里梦见她,和她像
夫妻一般欢好。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抛开他和她是同宗,根本就
不可能谈婚配之事,即使他不姓扈,也无法配得上大小姐。她将来嫁的丈夫一定
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白面郎君,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她。铁蛋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
扈三娘忙完了操练女兵的事情就独自往清风观所在的那个小山坡走去。她腰
里挎着一柄剑。她的双刀一般都是插在刀鞘里,挂在自己的坐骑上的。她骑的是
一匹高大的青鬃马,已经吩咐身边的女庄兵替她把马牵回庄子去了。这时已是傍
晚时分,一路上软风吹拂,甚是舒服。看着夕阳下优美的乡村景色。她的心情也
随着变好了许多。
到了清风观,扈三娘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走
进去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看来那个赵半仙并
没有回来。她四处察看了一番,发现厨房的灶堂里确实有新烧过的柴草灰烬。也
许是路过的人在此打火做了一顿饭吧。
她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对青年男女。她正准备
迎上前去,忽然一转念,她改变了主意,闪身藏到了门后面的阴影里。
进来的人确实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男的长得十分英俊,女也是美貌
如花,他们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扈三娘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一看这
女的,觉得她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差!
他们把背着的包裹解开,拿出一块青布铺在地上,两人都坐了下来。随后他
们取出买来的烧饼,肉食,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盏。两人开始一边吃一边说话
。那男的很温柔,他称女的为‘瑛姑’,不时拿起食物去喂给女的吃。女的管男
的叫‘玉郎’。瑛姑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盏递给玉郎,他们碰了一下杯,仰着
脖子喝完了。
扈三娘躲在阴影里看得心中羡慕不已。她正要走出去向他们告罪,然后离开
这里。忽然瑛姑说出了令她震惊的几句话。
瑛姑道:“玉郎,这两天咱们都白忙活了,那些有钱的人家都很小心,让你
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看来这一带的人是听到了风声,有了警觉,我们必须得离
开了。”玉郎答道:“是啊。只是就这么走了,我心有不甘。这样会坏了‘贼不
走空’的规矩。”“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东平府不行咱们就去东昌府,凭着‘
翩翩玉郎’和‘绝色瑛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甘愿扑火的飞蛾?”扈三娘听了
大吃一惊,原来这对夫妻俩是歹人。听他们的意思,是用美色引诱人上钩,然后
再窃取金银财物。她忽然想起了爹爹今天早晨还警告过她,说最近出了一个采花
盗,要她外出时格外小心。这么看来,这采花盗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一男一女两
个人合伙做案。像他们这样装扮成恩爱的夫妻去人家里借宿,谁能忍心拒之门外
?这时玉郎瑛姑好像已经吃饱喝足,他们正站起来收拾包裹,准备离开。扈三娘
“刷”的一声抽出佩剑,一步跨过去,堵住了门口。她大声喝道:“大胆贼人!
我看你们往哪里跑?”“妈呀!”瑛姑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玉郎
则敏捷地跳到一旁,从包裹里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锋刃上带着倒刺的弯弯
曲曲的短剑。那短剑看起来寒光闪闪,像是精钢打造成的。瑛姑这时也爬了起来
,从包裹里拿出一根黑不溜秋的鞭子,握在手里。扈三娘有些畏惧玉郎的那把奇
怪的短剑。不过,她想起了师傅的话:“越是奇怪的兵器,你就越不能怕它,要
速战速决。如果你心存畏惧,缩手缩脚,则容易吃大亏。”两个敌人中,瑛姑看
起来弱一些,只要先解决这个玉郎,就好办了。于是她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剑
往玉郎身上劈去。玉郎闪身躲过,回手用短剑向她刺来。
扈三娘仗着自己的剑比他的长,唰唰唰地一阵猛攻,逼得玉郎连连后退。他
恼羞成怒,一手用短剑抵挡,一手摸出一枚飞镖。正待要用飞镖伤她,却不料她
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跟前,只听得‘扑哧’一声,剑尖戳进了他的肚皮。玉郎痛得
大叫一声,血流满地,身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躺在那里抽搐了一会儿,
就不动了。瑛姑扔了手里的鞭子,上前抱住玉郎,哇哇地大哭起来。“玉郎啊,
你死得好惨啊!”扈三娘眼看着玉郎英俊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如纸,无声无息地瘫
软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她不禁愣住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
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的妻子正抱着他痛哭。她心里不由得对自己怀疑
起来:这人可能是无辜的,是她杀错了人!她浑身开始冒虚汗,手里握着的剑慢
慢地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个叫瑛姑的女人突然松开身体已经冰凉的玉郎,双腿一蹬,像
一头豹子,猛地朝扈三娘的下身撞了过来。扈三娘措手不及,被她一头撞在自己
的肚子上,仰面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她的后脑磕在石头地上,被磕得晕了
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住,绳子的另一头穿过
一根横梁,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还好,她的脚还站在地上,并没有被吊
在半空中。她四下里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偷袭她的瑛姑,地上玉郎的尸体也不见
了。
淫贼过来一会儿,瑛姑从外面回来了。扈三娘看着她模样总觉得不对劲儿,
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直到她开口说话。“你这个该死的恶女人,竟然杀死了我
的玉郎弟弟。我要将你先奸后杀,再大卸八块,埋在我弟弟身边给他作伴。”她
说话的嗓音变得很粗,跟男人一样!扈三娘这才主意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男人
的衣服,上面还沾了不少土。看来刚才她是出去掩埋玉郎的尸体去了。她说要将
自己先奸后杀,那……那就是说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不错,我其实是个男儿身。玉郎比我小一岁,他是我亲弟弟。十年来,我
们兄弟俩作案上百件。我们假装成旅途中的夫妻去那些有钱人家借宿,我专门去
勾引当家的男人,他去勾引女主人,得手后就趁机抢走主人家中的财物,从来没
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行藏败露,玉郎弟弟死在你这个恶女人的手里!”他边说
边拿起那根黑不溜秋的鞭子,开始抽打扈三娘。“啪啪啪”他一连抽了十多下,
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扈三娘的屁股上。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特别痛,像是带着倒刺一
般。扈三娘虽然脚还站在地上,但是双手被绳子绑着拉到头顶上,根本无法抵挡
,也无法躲避。她痛得嘴里嘘嘘地只抽冷气。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到自
己的屁股上肯定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说!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见扈三娘不吭声,瑛姑道:“我平时最喜
欢的就是折磨那些贞烈女子。你要是趁早说了,还能少受些苦。”他正说着话,
左手突然向前一伸,将一根细细的锥子刺进了扈三娘的乳房。
扈三娘痛得“啊”的一声大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紧接着,瑛姑又用
锥子在她屁股上大腿上连着刺了七八下。扈三娘痛得浑身是汗,对他哀求道:“
求求你,别再刺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她现在终于相信那个赵半仙的话了,
看来自己确实是命中注定有难啊。她不等瑛姑再次发问,就将自己的姓名年龄身
份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一丈青’?那我倒要看看你跟
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他走进前来拽住她的衣襟,“斯拉”一声,将扈三
娘胸前的衣服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穿的兜肚。
扈三娘原来指望说出自己的姓名后瑛姑会趁机敲诈她家的钱财,没想到他对
钱财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想着怎么折磨她来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她有些绝望了
。她被半吊着这么长的时间,手臂失血,两条腿也很沉重,有些支持不住了。即
使给她松了绑,若是不给她时间恢复体力,她连一个普通女子也打不过了。这个
名叫瑛姑的男人阴险得很,很不好对付。扈三娘杀死玉郎后,他装成弱不禁风又
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失去了警惕,随后他突然发难,将她撞晕过去。
扈三娘正想着,瑛姑把手伸进了她的兜肚里面,开始抚摸她的奶子。扈三娘
的脸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来扈家大小姐也是一个骚货!”他突然用
两根手指拉住她的一个奶头用力一拽,扈三娘痛得眼泪又流出来了。不过这一次
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瑛姑冷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下身脱得光光的。“扈大小姐,
你是不是想挨肏了?”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抚
摸着。扈三娘羞愤交加,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她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
不脱这个淫贼的奸淫了。她想,既然命中注定会有这样的劫难,那就只能忍受了
。
她抬起头看向瑛姑。她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明眸皓齿,凤眼
含春,怎么也无法把‘她’跟淫贼联想到一起去。
碰巧瑛姑也在看着她。顷刻间他好像被扈三娘的美震撼了,他的头在慢慢地
向她靠近,终于,两人的红唇碰到了一起。瑛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脖子,使劲儿
地亲吻着她嘴。亲完嘴后又去亲她脸,她的耳垂,还有她的脖子,甚至还亲了她
的腋窝。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扈三娘的兜肚已经被扯下来扔掉了,她的两只奶
子全都裸露了出来,正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脸红耳赤,芳心
狂跳,明明知道他是个淫贼,心底深处却在盼望着快一点被他侵犯。她闭上双眼
,满脑子都在想着男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时瑛姑和她脱离了接触,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扈三娘睁开眼睛一看
,他正在她面前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一丝不挂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
来这个采花贼长成这副模样!
他浑身洁白如玉,两只奶子鼓鼓的翘翘的,跟女人的胸脯没有什么区别。不
同的是,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很发达,比一般的女人强壮多了,他的手掌也比
女人的大。最为奇特的是,他两腿间光溜溜地没有一根阴毛,那里长着一根五六
寸长的肉棍。它已经充血变成了紫红色,硬邦邦地矗立在那里。她不敢再看,闭
上了眼睛。
“怎么样?喜欢我的大鸡巴吧?它马上就要把你带到极乐境界了。”瑛姑靠
近她,双臂抬起她的两腿,用自己的奶子贴着她的奶子一上一下地摩擦着。扈三
娘羞愧万分,嘴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突然,瑛姑的胯部往上
一挺,他的肉棍完全没入了扈三娘的牝户之中!
“啊呀,痛死我也!”她大叫一声,差一点昏死过去。瑛姑低头一看,见有
血从她的牝户里流出来,笑道:“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快,叫声郎君我听
听?”他开始耸动下身,用力在她的肉穴里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道:“快说,
郎君我厉不厉害?”扈三娘痛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穴都快要被他生生地撕
裂了。她只能大声哭着哀求:“郎君,好郎君,快……快停下来!我的好郎君,
求求你了!啊……”她越是哭求,瑛姑就越兴奋,抽插得越是用力。直到她头一
歪,被他肏得昏死了过去。
瑛姑继续奸淫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扈三娘,最后将浓浓的精液灌进了她的牝户
之中。“妈的,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一丈青,肏起来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娘儿们
!”刚才被肏到一半扈三娘就昏死过去了,这确实让他有些扫兴。
他解开捆绑扈三娘的绳子,将她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玉郎用的那把短剑,
准备将她大卸八块。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杀死她。看着扈三娘那英武美艳的容
貌和健美性感的身躯,他心中仿佛有些不舍。踟蹰了一会儿,他高高地举起了手
里的短剑,对准她的脖子斩下,一边动作一边嘴里念叨着:“美娇娘,是你自己
的命不好,怪不得我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铁疙瘩带着一阵风声从他后方
横扫过来,正打在他的肋骨上。瑛姑的整个身体被打得飞了起来,倒在几步开外
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庄稼汉走上前来,对准他的头又来了一下,几乎把他的头给
打碎了。
这个庄稼汉不是别人,正是扈铁蛋。他今天干完庄稼活回到庄子里时,看见
扈成在到处向人打听,问他妹子哪儿去了。铁蛋心里一沉,记起了他白天跟大小
姐说过清风观有炊烟的事。莫非她是去清风观了?但是他不敢跟扈成说,害怕被
他责骂。于是他提着锄头返身又出了庄子,往清风观跑来。
他来的正是时候。大小姐赤裸着下身,双手被绑着半吊在那里,这个长得像
女人的家伙正用双手抬着她的两腿在狠狠地肏她。刚开始时他不敢轻举妄动,因
为他分明听见大小姐口里叫着“我的好郎君”呢,他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大
小姐的相好。等到他把她肏昏过去,取出短剑要害她性命时,铁蛋才不再犹豫,
抡起手里锄头将他打翻在地上。
再看大小姐时,她身上一片狼藉,胯间更是泥泞不堪,有血迹,还有男人的
脏东西。她的屁股上有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铁蛋心疼得不
得了。他大着胆子走近前去,将扈三娘的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大
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扈三娘被他叫醒,一看自己被一个男人抱
在怀里,马上哭着哀求道:“好郎君,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大小姐,是我
,我是铁蛋啊。”她认出抱着她的确实是铁蛋,几步开外,瑛姑满脸是血地倒在
地上,这才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想起了刚才的经历,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羞耻
感。她一把抱住铁蛋,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歇息了一会儿,铁蛋从瑛姑的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裙给扈三娘换上了,
随后拿着包裹,搀扶着她走出了清风观。扈三娘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伤口很
痛,肉穴也被肏得红肿不堪了。铁蛋见她走不动路,就把她背在背上,回到了扈
家庄。他没有从庄门进去,而是走一条僻静的小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人。
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两个丫鬟见了她这副模样,吓得几乎尖叫出来。扈三娘
叫她们打来温水给自己清洗身子,还取来金创药敷在了伤处。她告诫两个丫鬟,
不许她们向哥哥和爹爹泄露此事!
第二天,扈三娘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庄外操练庄兵。只是她浑身
疼痛,无法亲自下场舞刀抡棒,只能叫那几个队长和队副带着庄兵们操练。好不
容易捱过了一天,回到家时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好在这几天扈太公去东平府了
不在庄上,哥哥扈成也忙得不见人影儿,除了服侍她的丫鬟,并没有人知道她受
了伤。
扈三娘在瑛姑的包裹找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有一个金手镯,十几件首饰。
她把这些金银都给了铁蛋,并嘱咐他去办一件事:去清风观把瑛姑的尸体埋了。
第二天夜里,铁蛋摸进了她的闺房,告知她说事情都办好了。扈三娘这才放了心
。她把铁蛋的头搂在怀里,亲了他一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之人了
。”铁蛋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我扈铁蛋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扈三娘忽然有些害羞了,推了铁蛋一把,道:“你快走吧,别让人瞧见。”扈
三娘心想:看来那个赵半仙所言不虚,我在二十岁之前注定要经历许多劫难,现
在已经开始应验了。既然这样,我除了尽量忍受也别无他法了。但愿这一切都是
值得的。
禽兽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扈三娘身上的伤全好了。这一天扈太公把她叫去,
让她去祝家庄一趟,跟祝氏兄弟商量联手抵御盗匪之事。最近这天下越来越不太
平了,各处匪盗蜂起,官府屡禁不止,屡剿不灭。单是这郓州境内就有梁山泊,
临近的青州有二龙山,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扈三娘一大早就骑上她的青鬃马动身了,她只带着扈铁蛋一个人当随从。铁
蛋没有骑牲口,只是徒步跟着她。祝家庄很近,走路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到
。
扈太公已经向女儿透露的将她许配给祝彪之事。扈太公和祝朝奉是生死之交
,从前两家人来往很密切。最近几年,他们俩都把自家庄子里的许多事情交给下
一代去管了,两家之间的关系疏远了许多。扈太公希望通过结亲,让两家再次亲
近起来。扈三娘小时候和祝彪经常见面,还在一起玩过,这几年却没有见过面。
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君现在的样子。
来到了祝家庄大门前,有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器的健壮庄客在那里站岗。祝家
庄周围砌了一丈多高的石墙,很威武,也很气派。扈家庄虽然也有围墙,但是比
祝家庄的要差远了。扈三娘向他们通报了姓名,等了一会儿,祝龙祝虎祝彪三兄
弟就一起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三兄弟中,祝龙的个子最高,长相十分威武。祝
虎最矮,但是他皮粗肉厚,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子,也颇有几分气势。祝彪跟扈
三娘同年,生得很白净,像是一个书生。不过,听人说他的武艺是三人中最好的
。
祝龙对扈三娘双手抱拳,道:“扈大小姐别来无恙?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年
的扈家小妹妹摇身一变成了仙女了。老三,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哈哈。”扈三娘
道:“大哥取笑了。”祝彪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祝虎,一双眼睛
不停地上下打量扈三娘,让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他们三人引扈三娘去见了庄主祝朝奉。祝朝奉比扈太公小了三岁,也是快六
十的人了。扈三娘给他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叔叔安康。”然后把带来的扈太
公的礼物双手捧着送上去。祝朝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挥了挥手,他走过来把礼物
接了过去。
他把扈三娘叫到身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好,真是个好儿媳啊。下
次再来,你就该改口叫我爹了。”扈三娘羞红了脸,瞟了身边的祝彪一眼。他也
在看她,两人目光一对,马上又看向别处去了。
祝朝奉从怀里摸出一个带有银链子的小玉佛,对她道:“三娘啊,这是彪儿
他娘的留下的遗物,我把它送给你,请不要嫌弃。”扈三娘急忙答道:“岂敢,
岂敢。”她低下头,让他亲手把玉佛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多谢叔叔厚赠。”
大家闲话了一会儿,祝朝奉有些困了。他吩咐祝龙带扈三娘去议事厅说正事,还
要他议事过后设酒宴招待一下未来的弟媳。祝家三兄弟和扈三娘向祝朝奉告辞后
,一起来到议事厅里坐下。
正事其实很简单,就是约定了各种紧急情况下互相联络的信号。比如什么样
的钟声和锣鼓声代表需要对方支援,什么样的代表需要前后夹击敌人,等等。议
事时主要是祝龙和扈三娘在说话,祝虎心不在焉,不时地往扈三娘的胸部瞄一眼
。祝彪则一声不吭,像是个哑巴一样。
正事说完后,祝龙叫祝彪先陪着扈三娘,他拉起祝虎去张罗酒菜去了。祝虎
好像不想离开,却被他哥哥硬拽走了。这时议事厅里只剩下了扈三娘和祝彪两个
人,扈铁蛋已经被祝家的庄客们叫去喝酒闲聊去了。
扈三娘正要跟祝彪说几句话,不料他一把抱住了她。“啊呀,你要干什么?
”她一边叫一边用力推他。可是祝彪紧紧地抱住她不放,口里叫道:“你是我的
媳妇,你不让我抱让谁抱?”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谦谦君子变成了市井
无赖。“来,美人儿,让夫君先亲一个。”祝彪的力气不小,扈三娘挣了几下挣
不开,索性放弃了。一来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是他的人,拒绝他的意义不大。二来
因为她已被采花贼捅破了身子,心里很有些自卑。祝彪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后来
又解开她的衣服,去亲她的奶子。扈三娘想起身去把议事厅的门栓上,可是被他
抱住了脱不开身,她又不好意思说,只羞得满脸通红。这时祝彪已经把注意力转
到了她的下身。他的两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一手揉捏她的屁股,一手抚摸她的
阴户。
扈三娘的芳心狂跳,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祝彪嫌她裙子底下穿的衬裤碍事
,就将它扯下来扔在一边。他把扈三娘抱起来让她仰面躺倒在桌子上,然后他掀
起她裙子,趴在她的两腿间,将嘴对准她的肉穴又吸又舔。扈三娘的肉穴里流出
来很多淫水,她忍不住大叫起来。祝彪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裤子,爬到桌子上,将
鸡巴对准她的肉穴插去。
刚插进去一小半,扈三娘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好像是祝龙和祝虎,他们正在
往这边走来。她急了,猛地用手一推,将压在她身上的祝彪掀下了桌子,然后急
忙爬起来整理衣裙。祝彪跌到桌子下,头上被碰得肿起了一个包。他刚要对扈三
娘发怒,却见她一边向他使眼色一边用手指着门。他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拾起地
上的裤子穿了起来。
祝龙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祝虎。扈三娘此时还是满脸潮红,胸脯剧烈地起
伏着。祝龙请她去用赴宴,她强自镇定下来,向他道了谢,然后跟着他走了。祝
彪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祝虎却留在原地没有动。刚才进门时他瞧见弟弟祝彪好似在系裤子,心里起
了疑。扈三娘的神色也很不正常,像是刚刚跟人欢好过似的。他四下里一看,发
现桌子下面有一团东西,拾起来一看,像是女人穿在裙子里的衬裤。“莫非三弟
刚才要在这里肏他媳妇?”他用手摸了摸那条裤子的裤裆,感觉湿湿的,黏黏的
。他的鸡巴马上就硬了起来。他比祝彪大了四岁,已娶了媳妇。近年来扈三娘的
艳名远播,都说她美如天仙。他曾经跟爹爹提过,说要娶扈三娘来当二房。祝朝
奉道:“我与扈忠乃是生死之交,怎能让他的宝贝闺女来我家当二房?你趁早死
了这个心。”他心里一直都很嫉妒三弟,也恨爹爹偏心,把扈三娘这么个美娇娘
配給了三弟。
酒宴上没有外人,就是祝氏三兄弟和扈三娘。扈三娘因为裙子底下什么也没
穿,一开始很不自在。可是几杯酒下肚以后,她就放开了。论口才她比祝氏三兄
弟都强多了,诗词歌赋她信手拈来,要是说起操练庄兵,那更是一套一套的。祝
龙作为老大哥,觉得他们兄弟几个今天好像丢了祝家庄的面子。祝家庄因为兵强
马壮,平时面对李家庄和扈家庄来的人时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祝龙开口道:“扈大小姐,听人们说你最近武艺大有长进,在江湖上还得了
‘一丈青’这么个外号。不知能否与我们弟兄几个切磋一番?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们不是非要分个输赢,只是互相讨教,点到为止。”在扈三娘看来,这三兄弟
中,祝龙虽然年轻时脾气比较暴躁,现在稳重多了,处事也很得体。她心里甚至
有些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祝龙,而不是祝彪。“祝大哥既是这么说,小妹敢不
奉陪?”扈三娘是个生性豪爽的人,她原来也想跟他们兄弟几个较量一番,探测
一下他们的深浅,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好,扈大小姐真是个痛快人!我看这样吧,刚才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不宜
马上动手。我等先退下歇息一会儿,然后都去演武厅里切磋较量。隔壁的房间里
就有一张床,扈大小姐可去那里面小睡一觉,你看如何?”扈三娘答道:“大哥
如此安排最好。”祝龙领着两个弟弟离开了。有几个庄客进来收拾了桌子上的杯
盘碗筷和残羹剩饭。扈三娘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见果然有一张床,床上的铺盖也
是干净的。她刚才喝了不少酒,确实犯困了,就上床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没多久,她醒了,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一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用力
地肏她。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家的老二祝虎!
扈三娘大怒,奋力挣扎。别看祝虎个子比她矮了半个头,他的身体很粗壮,
足有一百八十余斤。他紧紧地搂住她,一边将鸡巴往她的肉穴里捅,一边伸出舌
头不停地在她的胸脯上舔来舔去。她用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挣不脱,可是她又
不敢喊,急得出了一身大汗。
这时祝虎开口说话了:“骚娘子,别装了。你跟三弟的亲热我都知道了。刚
才喝酒时你居然光着屁股,外面只穿着了一条裙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勾引我们弟
兄几个吗?”扈三娘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想了一下,道:“祝虎你怎么可以
这样说?祝彪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之间怎么样都是自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
强奸你的弟媳妇?”这时祝虎稍微停顿了一下,扈三娘趁机将他一脚蹬下床去,
她自己也跳下床去找衣服穿。祝虎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啪’的
一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敢将我蹬下床?你不守妇道,早就失去
了贞操。我要是说出去,到时候三弟是不会娶你的,你们扈家的脸面就全完了!
”说罢他将她又揪到床上,分开两腿,继续狠狠地用鸡巴插她。
扈三娘欲哭无泪:“这么说来,我是被这个畜牲拿住了把柄?”再一想:“
就算他不来奸淫我,我的贞操也找不回来了,扈家的名声也完了。如此羞辱,岂
能忍受!”她使出全力,‘呼’的一拳,打在洋洋得意的祝虎的脸上,将他打下
床去。这次她没有去找自己的衣服,而是拿起祝虎脱下挂在床边的裤子。祝虎的
腰带上挂着一柄短刀。她‘刷’的一声将短刀从刀鞘里抽出来,赤身裸体地扑向
了祝虎。
祝虎还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他见她拿着刀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大声叫道
:“大小姐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扈三娘强忍住怒火,将刀尖抵住他的
脖子,道:“照你说来,我左右会让扈家声名扫地。不如今天就结果了你这个禽
兽,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善事!”祝虎道:“别,别,别杀我!我有办法
挽回你的声誉!”“哦,那我倒要听听,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割了你的
舌头!”“是,是,大小姐。我可以去跟祝彪说,就说是我强奸了你,把你的贞
操夺去了。”扈三娘一听,抓住他的头往墙上用力一撞,“咚”的响了一声。她
对祝虎道:“你当我是傻子?我被你这个畜牲强奸了,怎的就能挽回我的声誉?
”祝虎道:“是这么回事。祝彪他……他曾经强奸了小妹祝玉燕,被我看见了。
小妹她那年才十二岁。另外,他还奸淫过四姨娘和大嫂。这些都是他的把柄,只
要我去跟爹爹和大哥一说,他们绝不会饶了他。你我只要以此要挟他,他只能吃
哑巴亏,并不敢声张。”扈三娘心想:“他说的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他这人以后
能不能被我所用,或者他反过来要控制我?我且试他一试。”想到此,她对祝虎
道:“好吧,我且绕你一命。要是你敢背叛我算计我,我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
过你的!你先发个毒誓。”祝虎急忙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道:“谢大小姐饶命
之恩。我祝虎发誓今后唯大小姐马首是瞻,如有违拗,天地不容,父母妻子儿女
皆不得好死!”扈三娘道:“好了,你先去替我取一身干净的女人衣裙来。”祝
虎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裙回来了。
扈三娘接过衣裙正要穿上,发现自己的胯下还有不少脏东西,黏黏的,不知是自
己的淫水还是祝虎的精液。她转身看了祝虎一眼,发现他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的下身看,便道:“祝虎,你过来,给我把这里舔干净了!”“多谢大小姐,多
谢大小姐!”祝虎激动得满脸通红。他走过来跪在地上,两手抱住扈三娘的屁股
,卖力地在她私处舔允起来。扈三娘站在那里闭上两眼,心中惊讶不已。不是惊
讶祝虎听她的话在给她舔阴,而是惊讶自己很享受被他舔的这种感觉。“莫非我
扈三娘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扈三娘在祝家庄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和扈铁
蛋一起返回扈家庄。她的心情不错,特别是一想起昨天和祝家兄弟的比武,她脸
上就露出了笑容。
和祝龙比试时她给他留了些面子,两人打成了平手。祝彪看了很不服气。休
息了一会儿,轮到他上场时,扈三娘大发神威,将自己的未来的夫君揍得十分狼
狈。虽然他们只是用木制兵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是真到了战场上,祝彪已
经在她手里死过好几回了。祝虎就更不行了,他还没过几招就躺在地上装死,把
一脸严肃的祝龙都给逗笑了。比武结束时,三个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敢肯定,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扈家庄了。
出了祝家庄后,她忽然想纵马狂奔一番。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铁蛋,
对他道:“铁蛋,把你的裤子脱了,坐到我身后来。”铁蛋懵了:两人同乘一匹
马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大小姐她为什么要我脱裤子?“铁蛋,还磨蹭什么?快
!”铁蛋只好脱了裤子,把它系在腰里,然后光着屁股跳上了马,坐在大小姐的
身后。“抱紧我!”大小姐吩咐道。他听话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可是大小姐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震惊了:她抓住他的两手往上移,直到他的
手掌正好覆盖在她的奶子上。“抓住这里,明白吗?”“是,大小姐。”其实他
一点儿也闹不明白。他赤裸着下身坐在她身后,鸡巴早就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扈三娘伸手把自己的裙子拉了起来,系在腰间。这下子铁蛋看清楚了,她裙
子底下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穿!她抱住马的脖子,两脚踩着马镫,把屁股撅了起
来,然后对准铁蛋的鸡巴坐了下去。‘扑哧’一声,铁蛋的鸡巴被套进了她潮湿
的肉穴。他“啊”的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两个奶子。
扈三娘用手里的缰绳打了一下马肚子,青鬃马仰天嘶叫一声,向前跑去,就
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随着扈三娘的身体在马上的颠簸,她的肉穴不停地在铁蛋的
鸡巴上套动着,大量的淫水从她的私处流淌出来。他们两人很快就一齐进入了一
种欲仙欲死的极乐境界。